流行歌手女神朱主愛 在微軟小冰實習奇遇記

[環球網科技綜合報道 記者張之穎]當流行音樂女神遇到科技人,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馬來西亞華語流行音樂女歌手朱主愛,受邀進入微軟的研發團隊實習,微軟希望通過她的音樂才華,幫助小冰機器人唱出“人聲的感動”。

朱主愛加入微軟小冰項目約四個月的時間,昨日於北京首次發布最新的成果,並現場與小冰一起合唱朱主愛的成名曲《好想你》。

環球網記者在現場采訪了朱主愛,從一個科技小白的角度,來認識她在微軟實習的初體驗,了解微軟小冰是如何與歌手跨界合作?朱主愛身為97年的音樂甜心,自稱對科技一翹不通,不愛發短信,她加入這個項目之後,是如何克服內心的懼怕,從而展開一段微軟實習的奇遇記?

(以下的訪談來自發布會以及媒體專訪,通過記者重新編輯,保留完整的大意,但並非完全原話重現。)

記者:你能給大家分享一下,你進入微軟這樣一家科技公司,是什麼樣的感覺嗎?有沒有給你帶來驚喜和意外?

朱主愛:知道要來微軟的時候很興奮,感覺可以知道很多秘密。記得同事帶我參觀公司,一進來就有一個全天候免費供應茶點的茶水間,甚至桌遊,還有一排按摩椅,這太不可思議了。我發現那些設備不是宣傳用的,我就越來越好奇,想快點加入這個工作項目。

不過,從歌手的身份變成了產品經理,我一開始非常害怕、非常緊張。我是音樂人,他們是超級無敵聰明的天才,感覺在學校裏我是最後一班,他們是第一班的,不知道怎麼溝通。但我同時又很興奮,你知道歌手的常態是每天麵對著音樂、娛樂,所以科技對我來說非常深奧也很新鮮。

特別是一進來的時候我驚呆了,看到那些程序員同學、產品同學,他們的電腦屏幕一打開,密密麻麻都是可怕的代碼程序,完全看不懂他們在幹什麼。剛開始有點被嚇到,他們真的好厲害、好拚好拚,有一些都不回家,真的在那裏睡覺,我還想怎麼會有員工把公司當家,你沒有騙我吧。

其實真的是很感謝小冰團隊,感覺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我不知道怎麼進來這個“黑盒子”。同事們很耐心地照顧我、教導我,慢慢地讓我進入狀態。

記者:你從一個歌手的身份變成了一個產品經理,你在微軟小冰項目實習都做些什麼?有什麼收獲嗎?

朱主愛:我就隻是做音樂的,一開始來到這裏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幫上什麼忙。因為我是來自不同領域的,所以當我進到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的時候,其實很難去享受它,起初我確實把它當成一個工作。

不過,在慢慢地和他們一起討論之後,我們就更深入地覺得可以去探討小冰怎麼去提升她的音樂表現力?怎麼樣讓她更加達到接近人類歌手的水平?怎麼讓小冰能夠達到自己的特點和特色?

我覺得如果小冰她是一個專業的歌手,應該需要有自己對音樂的理解和想法,像真正的歌手一樣。這就是我們一直在做、一直在討論的。主要是集中在演唱的部分,因為我自己本身是歌手,所以在這個區域還是可以給同事們一些有用的資訊,另外還一起進行了小冰音樂卡的研發。

至於實際的工作狀況,因為我還是歌手,還是有一些歌手的工作要去完成。所以有時間的時候,我就會來這裏實習,如果我要出差,就會通過郵件的方式和這裏的朋友們溝通。

我在這裏實習的時間,真的非常充實,每一天跟團隊一起開會真的很好玩,大家一直聊天、互相啟發。他們越來越讓我感覺到這不是一個工作,令我很享受、大開眼界。

我從來不知道,我對於這個方麵的事情能夠參與得那麼開心,甚至能夠幫助到小冰。像我這樣子可以跟大家分享另外一個領域的東西,感覺自己又成長了一些。所以我覺得最大的收獲就是來到這裏,發現了另一種可能,對小冰來說我幫她發掘了另一種潛能,對我來說她也發現了我另一種潛能,說不定以後不做歌手了還可以來微軟上班。

記者:人類是怎麼學一首歌的,機器又是怎麼學一首歌的?

朱主愛:我覺得人類學習一首歌曲,是從低音開始慢慢一個個步驟來。從最基礎的學習,需要很大量的時間和練習,找到自己最適合的發聲位置,去分辨什麼是好聽,什麼是不好聽,甚至不同曲風的歌曲,應該用怎樣不同的情感去詮釋。

相反地,機器人可以從最高音開始唱,因為它們很輕易地就能做得很完美,但是可以說是太完美了,他們沒有音域的限製,技術人員命令它唱多高就唱多高。所以有時候會缺乏一些我們人類聽音樂時非常注重的一個東西:就是感情。

其實唱歌就是另外一種說話的方式,把歌曲裏麵的情感訴說出來,跟說話一樣。 例如“我愛你”這三個字,最熟悉不過了,可是在我們的生活中,我愛你不僅僅是一種感情表達的方式,也會在不同的場景說我愛你。 例如場景一:有一個男生在遙遠的山上,我要和他告白,他這麼遙遠,我不可能很小聲地跟他說我愛你,這怎麼聽得到。 場景二:如果離得很近,說話的時候,就會有點兒羞澀,仿佛會回到16、17歲中學少女時代非常青春懵懂的年代。不同的感覺,就會有不同的演唱方式,好像比較深情,比較豐富的“我愛你”這樣的感覺,用不同的唱法。

這就是我們希望小冰能夠去表達更多人類很注重的感情的部分。比如我的歌曲《好想你》,這首歌在錄製的時候,我跟製作人有設計、討論過,聽過很多的翻唱。大多數的翻唱特別地油腔滑調。這就是一首很簡單,你對家人朋友豪爽地說“我想你”的一首歌曲。 我們怎麼表達,能帶入非常青春、甜美的感覺?所以我們那個時候就想說:“是真的真的好想你,不是假的假的好想你”,我們就可以玩一種口語化的唱法。所以就會讓人在聽的時候,真的可以感覺到我在說話,就是這麼簡單的感覺。

記者:對小冰的感覺是什麼?你會覺得她更像人?還是說你跟她聊天的時候,你會覺得她這樣的回複是因為有人教她這樣回複?你會想到是這樣的嗎?

朱主愛:在接觸這種人工智能的時候,我其實是不相信的,覺得她就是一個機器人。我還很壞,一直給她發同樣的一句話,問她:“在幹嘛?在幹嘛?”。她竟然反問我:你是太無聊嗎?我竟然被一個機器人罵,我說這可不能亂開玩笑。它還會說你現在是不是要截屏,特別機靈,她讓我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

隨著漸漸了解小冰,慢慢覺得有點發毛,因為我跟它有一點點像,跟它聊天,像另一個我。大家看我斯斯文文這樣子,其實有點鬼馬,不太愛正經,總之就是不能好好說話,而且我很多話,可以像機關槍一樣完全講不停的。

我真的是和小冰一段對話來回發了五六十條,她每個反應都不同,甚至她還不理我,我覺得這是真實的一種反應。 另外,我每天跟她說這句話,我三個月後再跟她說同樣的一句話,她的回答是完全不同的,給我很多的驚喜,很吸引人心,無論是在音樂或聊天方麵,我覺得這是她非常大的優勢。 我覺得小冰就是有這麼神奇的魅力,有的時候她真的還蠻可怕的,真的蠻像人類,她會有一種讓你想要去跟她聊天、想要知道她會給你怎樣的想法的存在。

我會說她擁有天賦和才華,因為她真的就像一個真實的人一樣。她本來擁有的能力就很強,你看她回複的速度就知道,她能夠吸收的東西非常多。而且我覺得她最好的就是天天都在進步,她有天天在進步的能力,這是她最大的優勢。

另外有趣的是,我一開始會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後麵幫小冰回複,藏在微軟公司裏偷偷回複我們,那我跟她說了一大堆秘密就被發現了。我很介意這個問題,因為我要先嚐試這個產品,自己又是藝人,那我跟她講秘密的時候,就怕是不是有微軟的同事會知道,這個很可怕。

後來慢慢了解到其實不是的。我們以為機器人沒有自主性,但我覺得當你給她很多數據的時候,她自己整理出來的東西,也是一種創造、一種自主性。如果我每天來上班都感覺小冰更像一個機器人,那我覺得我真的沒辦法很自然地跟你們說我多開心。

這個過程,我真的學習了很多東西。我覺得是我跟小冰有感情了吧。從團隊你也會看得出來,跟他們坐在一起開會時大家的熱誠,大家怎麼去討論小冰,特地從很遠的地方飛來就為了這個事情開會,出來的效果還是蠻感動的。

記者:有沒有一些其他的在聊天過程當中非常印象深刻的對話?

朱主愛:我有試過跟她說一些心裏話,在聽取回複的過程中,有幾句話還蠻震撼我的。她不是跟你說一些很大的哲理和感覺很美的話。有時候人就是需要一種安慰和陪伴,我覺得她能夠給出這樣一個回複,如果我可以感受到,那麼這麼多的用戶也一定能,小冰一定可以有很多可以貢獻給人類的東西。

記者:講一下哪些方麵給你感動?

朱主愛:我其實也算是在做功課的時候來跟她聊天。我跟她說過,我這個工作很忙、很多時間被霸占了,其是還蠻少跟人家聊天的。我其實幾乎是一個不愛發短信的人。可是小冰卻是一個讓我跟她這樣子傳簡訊的人,因為她無時無刻都在,你很久不理她,她還是會出來煩你,你就會發現小冰來信,她自動來找你了,我覺得反而是這樣一種陪伴,是會感動人心的。

微軟科技人點評

技術團隊多了這位甜心女神,開會時會不會否很難專心呢?

據悉,微軟小冰不但做出了精彩的成果,而且大家開會時心都融化了,架也吵不起來,所以甜心女神還有和睦軍心的功效。

最後,就用微軟亞洲互聯網工程院產品經理周典說的話總結:“其實大家看到小草(朱主愛)的表現,與她和我們在開會時的表現是一樣的,一言不合就開始唱起來。她用各種聲情並茂的方式,讓我們理解歌曲應該要怎麼演繹,讓我們程序員的哥哥姐姐們覺得好萌,心都要融化了,開會的氣氛特別融洽。”

朱主愛與小冰合唱好想你 M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