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在薩蒂亞·納德拉(Satya Nadella)的領導下,微軟的用戶數量超過Netflix,雲計算收入超過穀歌,市值屢破萬億美元,成為市值第一的公司。但在幾年前,人們普遍認為,微軟正在逐漸過時,錯過了本世紀頭十年幾乎所有重要的計算趨勢——移動電話、搜索引擎、社交網絡,而其主要收入來源—— PC預裝的操作係統Windows卻停滯不前。
納德拉是怎麼帶領微軟完成這種轉變的呢?近日,《彭博新聞周刊》發布封麵報道,詳細呈現了納德拉治下微軟的複興之路。作者為奧斯汀·卡爾(Austin Carr)和蒂娜·巴斯(Dina Bass),原題為The Most Valuable Company (for Now) Is Having a Nadellaissance。文章由36氪神譯局編譯,希望能夠為你帶來啟發。

從去年11月最後一周開始,各種祝賀短信和推文開始湧現。這時,微軟已超過蘋果,成為世界上最有價值的公司。這是微軟的高光時刻,在這一年裏,微軟的市值,也相繼超過亞馬遜和穀歌的母公司Alphabet。
就在老員工們已經習慣於認為,微軟已經遠離了比爾·蓋茨(Bill Gates)治下、被人稱為“邪惡帝國”(Evil Empire)的輝煌歲月的時候,他們收到了大量來自朋友和家人祝賀的消息。
然而,當首席執行官薩蒂亞·納德拉(Satya Nadella)召集高管參加周五的例會時,卻沒有一個人提及這一成就。
在位於華盛頓州雷蒙德的微軟總部接受采訪時,納德拉似乎被有關該公司市值優勢的問題惹惱了。“如果有人慶祝我們的市值,我會感到惡心的,”他告訴《彭博商業周刊》。
他堅持認為,估值——4月25日突破徹底突破萬億美元,自從2014年他接管微軟以來,已經上升了230%——是“沒有意義的”。他認為,對這樣一個任意的裏程碑,有任何歡呼,都將標誌著“末日的開始”。
言辭嚴肅,是他個性的一部分。納德拉現年51歲,是一名擁有多個學位的工程師,他在印度海德拉巴長大,以其“圖書管理員的性情”而聞名。他表示:“在微軟,我們有一個非常糟糕的習慣,就是無法推動自己前進,因為我們對自己取得的成功感到非常滿足。我們正在學習如何不去回顧過去。”

哪怕這一切不能持續,納德拉在五年前開始取代史蒂夫·鮑爾默成為微軟首席執行官帶來的轉變,也是曆史性的。
人們普遍認為,微軟正在逐漸過時,錯過了本世紀頭十年幾乎所有重要的計算趨勢——移動電話、搜索引擎、社交網絡——而其主要收入來源—— PC預裝的操作係統 Windows 卻停滯不前。
微軟的營銷人員,喜歡把它重新成為技術強國歸功於某種文化修複,納德拉稱之為企業“同理心”(empathy),以及他的團隊從“固定思維”向“成長思維”的轉變。
根據對四十多位現任和前任高管、董事會成員、客戶和競爭對手的采訪,公司扭轉局麵的現實更加痛苦。
在納德拉的領導下,微軟削減了對 Windows 的投資,並建立了一項規模龐大的雲計算業務——過去一年的收入約為340億美元——使其領先於穀歌,並在一些關鍵領域取得了進展,與占主導地位的亞馬遜網絡服務(Amazon Web Services)形成對抗。
Netflix首席執行官裏德·黑斯廷斯(Reed Hastings)表示:“據我所知,在技術史上,還沒有哪家軟件公司在陷入困境之後,能夠恢複得如此之好。”
微軟Office辦公軟件係列,以前是一次性購買的,其中包括以不稱職著稱的虛擬助手Clippy。現在,它是一項基於雲計算的服務,擁有2.14億用戶,每年要支付約99美元。它的用戶比 Spotify 和亞馬遜 Prime 加起來還多。
與此同時,微軟的雲平台Azure贏得了埃克森美孚、星巴克和沃爾瑪等大客戶。由於收購了專業社交網絡 LinkedIn 和軟件代碼托管平台GitHub,微軟在矽穀也有了一些信譽。
納德拉的同行們表示,微軟的複興既令人震驚,也令人恐懼。當被問及重生的微軟對科技領域構成何種威脅時,一家競爭對手軟件公司的首席執行官開始哼唱《星球大戰》中達斯·維德(Darth Vader)的帝國進軍主題曲(Imperial March)。 換句話說:帝國反擊了。
即使掌舵微軟的納德拉性格溫文爾雅,但其仍舊繼續向競爭對手灌輸這種感覺。
當董事會任命他為鮑爾默的繼任者時,微軟似乎被Windows的衰落所困,Windows在巔峰時期的市場份額超過了90% ,即使是現在,Windows 的利潤仍然非常豐厚——微軟對幾乎所有銷售的台式機和筆記本電腦都收取授權費。
但人們越來越多地用 iPhone 和 Android 設備來取代個人電腦。 (今天,Windows 的年營業額仍高達200億美元。)
在過去,PC的重要性讓公司的高管們為了控製各種與 Windows 相關的領地和每一個有前途的業務而激烈競爭,最終陷入 Windows的漩渦。
新產品毫不留情地被貼上了“Windows”的標簽,比如Windows Phone。甚至微軟羽翼未豐的雲服務也被稱為 Windows Azure。
納德拉,一半多的時間在微軟工作,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發非Windows產品,在接替鮑爾默的時候,他並沒有參與一場類似《權力的遊戲》(Game of thrones)的競爭。1922年,他從昇陽電腦公司(Sun Microsystems)被挖到微軟。
部分原因是他團隊的經理想要一個能“把事情搞定”並且“不會惹惱其他人”的員工,負責Office的副總裁傑夫·泰珀(Jeff Teper )說。納德拉以向企業買家銷售PC起家。在接管Azure之前,他負責公司搜索引擎必應方麵的工程。
他低調的風格,正是當時充斥著自負和內訌的微軟所需要的。同事們發誓,他們從未見過他生氣、提高嗓門或發出憤怒的電子郵件。
微軟公司副總裁謝莉·布蘭斯滕(Shelley Bransten)認為,納德拉與眾不同之處在於他“一點也不趾高氣揚”。一位高管甚至聲稱,他從來沒有聽到納德拉說不,這令人難以置信。
在鮑爾默即將退休之際,對納德拉非常看重,甚至要求時任微軟董事會成員的黑斯廷斯來指導這位年輕的高管。
黑斯廷斯回憶起納德拉來到 Netflix 總部觀看高管討論的情景。“鮑爾默從來沒有讓我這樣對待過其他任何人,”他表示。 “他肯定認為薩蒂亞是技術敏銳和個性力量的完美結合,盡管薩蒂亞的管理方式與史蒂夫不同。”
納德拉的計劃,是讓微軟基於Azure重新複興,這是他自2011年以來一直在負責的一項新興業務。
它把微軟從一個盒裝軟件供應商(許多用戶隻是用盜版)變成一個全球計算引擎,將其處理能力和在線存儲租給企業。
在大約100名CEO候選人中,納德拉的戰略和工程技能,給當時的董事長蓋茨和董事會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與亞馬遜年收入為46億美元的雲服務相比,微軟已經落後至少四年。納德拉明白,任何重點的重大轉移都意味要對Windows部門下手。
但是,從微軟的其他部門獲得資源就像拔指甲一樣,斯科特·格思裏(Scott Guthrie)回憶道,他是微軟執行副總裁,在納德拉成為 CEO後接管了雲部門。
他提到了一次會議,在這個會上,雲團隊同意納德拉的戰略,但隨後意識到這個部門90% 的人員都集中在以Windows為中心的大型業務上。
“這是典型的創新者窘境,”格思裏說。“我手下有管理著數十億美元損益表的負責人,當你說,‘你現在要管理400萬美元的損益表’時,這種轉變很難。”
一位前高管表示,納德拉對新的雲與Windows業務的對比感到沮喪。 在任職初期,他就斥責了一群高管。在他治下的微軟,修正者”,沒有“抱怨者”。如果人們不相信他的觀點,他會告訴他們,“不要停留下來。是時候繼續往前走了。”
在這段時間裏,他展現出了一種能力,能夠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做出激進的改變,這與上世紀90年代蓋茨臭名昭著的大發脾氣和2000年代末鮑爾默的捶胸頓足的行為有很大不同。
納德拉從鮑爾默收購諾基亞的交易中減計了76億美元,並於2015年裁員7800人,這清楚地表明,他放棄了在移動領域與穀歌和蘋果直接競爭的雄心。
他發布的第一個產品,是針對蘋果 iOS 移動操作係統優化的Office。由於擔心在iPhone和iPad上運行生產力軟件會加速Windows個人電腦銷量的下滑,微軟多年來一直抵製這一舉措。

微軟市值從2018年5月1日到2019年5月1日的變化
微軟有一位資深高管最近離職,他形容納德拉的做法是“微妙的陰影”(“subtle shade”)。
他從來沒有明確表示要裁員,也沒有裁掉一個產品負責人,但他的潛在意圖始終是明確的。
他發給員工的第一封電子郵件長達1000多字,隻字未提Windows。後來,他將微軟的雲服務更名Microsoft Azure。
這位高管表示:“薩蒂亞不會亂說什麼,他隻是開始忽略‘Windows’。突然之間,薩提亞所說的一切都變成了‘雲,雲,雲!’”
當談到舊產品時,他也開始推廣新的流行語。這位知情人士補充道,例如,當他談到Microsoft Office時,他開始使用“人工智能”這個短語,“盡管 Office 沒有任何人工智能,好像就拚寫檢查用到了?”
推動雲計算的勢頭開始增強,這有助於重振微軟的形象,提高員工的士氣。
格思裏記得,有一個月,雲計算收入在損益表上增加了40000美元,他非常高興。 “我們就說,‘哦耶 ~ ~ ~ !‘”’ 他笑著說。“然後又說,‘哦,我們還有幾十億美元要花呢。’”
從概念上來說,雲被認為是比特的數字交換,但實際上它完全是關於物理基礎設施,需要建設飛機庫大小的數據中心,鋪設能傳輸千兆字節信息的越洋電纜。
亞馬遜、微軟和其他雲計算巨頭,使其他公司能夠將巨大的計算需求外包給這些昂貴的基礎設施。
這意味著Netflix可以無縫地將電影流式傳輸到你的手機上,或者花旗銀行可以處理數十億筆在線交易,而這一切都不需要它們建設大型項目。
到2016年,微軟董事會越來越擔心公司的發展速度不足以趕上亞馬遜,後者在雲服務上創造了120億美元的收入。
人們擔心,公司軟件業務崩潰的速度可能會快於新的雲產品補充公司資金的速度。
為了把重心完全放在雲上,納德拉發起了一係列重大重組,最終在去年出現徹底令人震驚(至少對微軟的長期雇員來說是如此)的調整:拆解Windows部門。
他將這個部門拆分為Azure和Office團隊。到那時,與亞馬遜的雲計算之戰已經升級:對於亞馬遜推出的每一項關於雲基礎設施的改進措施和數據庫產品,納德拉都會努力趕上這些變化,投入數十億美元購買數據中心和創業公司。
落後於亞馬遜的不僅僅是雲計算工程,還有銷售額。
納德拉指派工程師出身的銷售主管賈德森·阿爾索夫(Judson Althoff)付出拆除公司銷售許可的方式,這種銷售許可的方式是基於使用相應軟件和服務的員工數量的。製作起來很複雜,往往會讓客戶覺得銷售代表就像是美國國稅局的審計員。

賈德森·阿爾索夫(Judson Althoff)
阿爾索夫在銷售部門增加了3000名工程師,他們將在與潛在客戶的會議中編寫示例代碼。
工程師和銷售人員之間界限的模糊是為了提高微軟的宣傳效果,也是為了讓產品團隊接觸到客戶討厭的東西。
當資深工程師科裏·桑德斯(Corey Sanders)加入這個團隊時,納德拉開玩笑地告訴他,“你已經把Azure搞砸了10年,現在你必須想辦法把它賣出去。”
微軟沒透露Azure的收入,也沒會說它是否盈利——340億美元包括Office——但分析師表示,它的競爭地位正在提高。
據研究人員Canalys稱,該公司在雲計算市場上的份額從2017年底的14%升至2018年底的17%,而同期亞馬遜的份額持平於32%。

亞馬遜發言人指出,該公司仍然是目前最受歡迎的雲計算提供商。一位要求匿名的前亞馬遜雲高管說得更委婉些:“要對領導者多一點尊敬。雖然微軟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但是要認識到他們與我們還有很大的差距。”
最近在雷蒙德舉行的Azure銷售推介會上,這種強烈的領先優勢得到了展示。來自大型廣告集團WPP Plc的約20名微軟員工和高管聚在一起,召開了一次“展望”會議。
納德拉帶著微笑出現,然後繞過會議室的桌子徑直向WPP首席執行官馬克·裏德(Mark Read)致意。
在相互介紹之後,裏德概述了WPP麵臨的商業挑戰,並要求《彭博商業周刊》不要披露這些細節。納德拉坐在他對麵攪拌著一杯茶,不停地點著頭。
13分鍾後,他開口了,推銷了一個基於雲計算的合作夥伴關係。“我們不希望,你認為這隻是在我們的平台上構建一個應用程序,”納德拉說:“我們想讓你建立自己的平台。”
雖然納德拉沒有承認,但每個人都知道這是在挖苦亞馬遜。傑夫·貝佐斯(Jeff Bezos)的公司一直在無情地擴張,這對大型零售商和娛樂公司等雲計算客戶構成了潛在威脅,盡管這家公司試圖將它們的數據存儲在自家的服務器上。
“微軟以一種有品味的方式做這件事,但他們不會讓你誤以為貝佐斯可能潛伏在你的後院,用機器學習你的數據並鎖定你的客戶,”一位與納德拉建立了大型雲合作夥伴關係的前電子商務公司副總裁說。
“在鮑爾默時代,隻是咆哮。但是薩蒂亞非常擅長指出一點,‘你希望你的技術合作夥伴成為你的競爭對手嗎?’ ”
微軟已經與五大零售商簽約:Albertsons、Gap、Kroger、Walgreens和Walmart。
Kroger的首席執行官羅德尼·麥克馬倫(Rodney McMullen)表示:“你真的分辨不出誰在為誰工作。”
在微軟的幫助下,麥克馬倫正在采用亞馬遜無需付款的Amazon Go商店的模式,利用數字貨架展示和人工智能驅動的促銷手段,來建設概念商店,做這一切的時候,微軟的工程師們被派遣到Kroger的辦公室裏。
納德拉的戰略,讓微軟放棄了對其他科技公司來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機會。
例如,亞馬遜和穀歌一直在研發自動駕駛硬件,但微軟選擇了放棄這一業務,而是專注於向寶馬、日產和大眾等公司銷售研發自動駕駛技術所需的人工智能和分析工具。
例如,寶馬公司正在使用微軟技術開發一款車載語音助理——它能夠對“嘿,寶馬”進行響應,而不是亞馬遜的“嘿,Alexa”。
“我們不會在汽車上推銷微軟品牌,”微軟汽車行業總經理桑傑·拉維(Sanjay Ravi)說。“我們會給你大腦,並為你提供自己創造產品的所有元素。”
微軟在遠離軟件的行業尤其成功。Azure負責雪佛龍公司(世界最大的全球能源公司之一)的安全運營,並能分析多達2700口油井的數百萬億字節數據,而微軟的增強現實HoloLens頭戴設備,讓雪佛龍休斯頓辦公室的工程師們幾乎可以修理位於西德克薩斯盆地的設備。
它收集的數據用於優化鑽井效率,但最終目的是防止任何深水地平線級的災難。“一位微軟副總裁說,‘我明白你的問題,我將組建一個團隊來解決你的問題。’雪佛龍公司技術總經理塞巴斯蒂安·加斯(Sebastian Gass)坐在一張海報下麵說。
這張海報的內容是油井變成地獄,上麵寫著“Not on My Watch”。
微軟在雷蒙德的Azure雲協作中心監測自身基礎設施的健康狀況,這個巨大的中心讓人想起北美防空司令部的設施,牆上掛滿了屏幕,可以隨時監測黑客威脅。
在這裏,團隊為Azure支撐的關鍵係統而苦惱——醫院、飛機、選舉。
一個小故障,現在就有可能讓一個零售商的電子商務應用程序在黑色星期五癱瘓。“壓力有點大,”雲計算執行副總裁格思裏說。現在,他每天都在刷新微軟的網絡狀態。
“過去,感恩節是我非常喜歡的節日。”

盡管微軟取得了成功,但批評人士有時會暗示,這一切還存在一些空洞之處。這家公司的產品組合包括不同的產品和服務,如GitHub、LinkedIn和Xbox,這些產品和服務彼此之間幾乎沒有關係。
在 HoloLens上下大賭注,還需要幾年時間才能證明它在財務上是有價值的,如果它真的有價值的話。而且,傳統企業有時仍然感覺,微軟的產品仍舊像原來的那樣,在Windows之外不能良好工作。
最主要的批評是自網絡泡沫破滅以來一直存在的:微軟必須重新獲得它的風采。
《名利場》是過去十年唱衰這家公司的無數雜誌之一,它將 Windows 95的發布作為微軟“達到頂峰”的時刻。
最近,隨著這家公司突破1萬億美元的市值關口,其他人也開始質疑這種說法,這表明雷德蒙終於重拾了昔日的風采。
“微軟的複興帶來了信心,”WPP的裏德說。“微軟又變酷了。”
這種分析有一個缺陷:微軟從來都不酷。如果說首席執行官納德拉,最近向同事滔滔不絕地講述了他讀過的一本有趣的中世紀曆史書,並在微軟重新捕捉到了什麼,那就是蓋茨的不可思議。
這是一個重要的轉變。在鮑爾默時代的大部分時間裏,微軟一直在追求一個性感的、類似蘋果的版本,但大多數時候都失敗了。
對標iPod,它有一個Zune;對標iPad,它有一個 Surface 平板電腦;對標iOS設備,它有一個 Windows Phone。這家公司試圖成為每個人的一切。
本質上,納德拉讓微軟再次記起它的榮耀。
隨之而來的是不好的一麵:客戶們說,他們仍然感到雲服務與微有脫節,現員工和前員工都表示,盡管企業文化已經改善,但公司仍然在與老一套的政治內鬥和醜陋的員工行為作鬥爭。
就在上個月,幾十名微軟女員工的內部郵件披露,她們向公司高層領導報告了多年的性騷擾和歧視。
(納德拉隨後介紹了改革微軟人力資源業務的步驟,以及如何調查性騷擾指控。)
但是納德拉的方法也恢複了微軟的傳統優勢:工程實力,基礎設施,當然,還有帝國反擊式的雄心壯誌。
聽到微軟高管們吹噓他們現在的未來,你很難在討論雲計算產品時保持清醒,比如用於 PostgreSQL的Azure數據庫、Power BI和Dynamics 365。
他們所負責的業務既有利可圖又無聊——但對微軟來說,“有利可圖又無聊”隻不過是“有利可圖”的一種更長的表達。
最近在雷德蒙一個雨雪交加的下午,園區裏到處都是用欄杆圍起來的重建項目。
在按照微軟新的審美標準重新設計的行政套房裏,納德拉正在解釋他如何不再關注“嗖嗖一聲”——他用這個詞來形容Zune時代的微軟。相反,他說,它變得更擅長的是“超級自律”。
微軟挺過了創新者的窘境,但迄今為止,它也挺過了身份危機。
“如果你一直改變自己是誰,就沒有機會了,”納德拉說,身體前傾,坐在沙發上。“在過去,我們覺得,好吧,你不可能成為一個大公司,然後突然之間就變得非常成功了。但再去做點別的什麼的時候,它就是不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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